可却好像舌头被咬掉了一样，努力了好几次，最多只能发出气声。
他有些急。
直到听到传来轻微的动静，他以为于彤醒来，才终于出声。
可等了半天，依旧没有声音，不得不稍微回转，余光就看到于彤的身体正慢慢的向旁边滑倒，很快就要落入水中。
一个闪眼，于彤倒下的身体被一只大手撑住。
光滑细腻的触感握了满手。
长发柔顺的披散，恬静的睡颜。
原本心潮澎湃的尤赤出奇的平静下来，心绪渐渐变得柔软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于彤的脸颊，许久，舍不得动弹。
“唔......嗯？”于彤渐渐醒来，睡眼朦胧，察觉到身边熟悉的气息，心底平静甚至很安宁。
可这种安宁很快就被水波中的异样打破。
她愣神低头，然后看到自己清澈潭水下的身体，寸缕不着。
面颊渐渐发热，她唰的抬头，就见尤赤这个时候慌乱的扭过头去。
妈耶！
于彤的情绪一瞬间像是乱麻，理不清。
尤赤怕她误会，结结巴巴的开始解释。
“你、你快倒进水里，我、我......”说着说着，声音就低了下去，脸也通红，目光无措，却还是回过头来正视着她。
“对不起！”
那目光中，有灼热、有执着、还有浓烈的爱意。
于彤一时间不敢确定是月色太温柔，给了她诸多幻想；还是刚醒来，脑子不清醒所产生的想象。
尤赤......爱她？
他不明白爱的含义，可他却有了爱的反应。
于彤也不乱了，心也不慌了，就那样静静的回视。
尤赤静静的单手撑在于彤的脸颊旁忘了收回，于彤醒来也没有抬起头来，就那样依赖的枕着。两人相互凝视，直到一阵风吹过，于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尤赤急忙说：“先、先上去吧。”
于彤点头，然后扭过头，咬住下唇，身体才后知后觉的蜷起。
“你先上去。”
尤赤愣愣点头，到了石头后面，于彤细长胳膊伸过来。
“衣服给我。”
尤赤忙递过去。
烘干的衣服，半截没入水中，于彤从水中站起，缓缓上岸。
她看了看尤赤乱糟糟的头发，把刚才自己没用完的植物给他。
“你也去洗洗吧。”
尤赤现在几乎是于彤说什么他做什么，不对，不止是现在，这两天无论她说什么，他都是这样。
于彤愣愣的看着尤赤在她的目光中臊红着脸，连兽皮裙都不敢脱，就那样淌进水里。
尤赤......爱她啊！
这一刻她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一点，并笃定这一点。
人的眼睛，最不会骗人。
她摸上了自己的心脏，那里因为意识到这一点，而渐渐失去频率。
在等待的过程中，于彤再一次的睡了过去。
等稍微有点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被尤赤背着回到山洞，把她轻轻放在土床上。脱了她的草鞋，轻轻给她揉起脚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