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还算好,他只当他们是久别重逢,甚至好心的奉上真诚的笑容。
可是当这种事情每年上演几次之后,他就气得不轻,每日在府里摔东西,问侍卫那两个人什么时候才回来,然后得到他们才走了一半行程的答案之后,继续摔东西咒骂。
每次这样,都得楚怜惜亲自出来哄他才算完。
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楚怜惜有些不满的道,“每次都这样,哄你还哄不好,非得牢我去厨房给你做点什么,你就不怕累着我?”
“怎么会?”萧寻脸上的怒意消散,变得无辜又可怜,“若不是因为你,本王也不会答应我那侄儿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,可我从来没想过怪你。没想到我只是冲旁人发个火,你都怀疑我故意累着你,怜惜,你这心肝是什么做的?”
“......”
楚怜惜无语的看着他。
若不是这些年这男人总是如此都让她习惯了,她非得以为自己真正伤了他的心呢。
不过她也知道,暂代朝政是件十分累人的事,他本来也确实没必要做这些,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,所以她也没真打算跟他计较。
楚怜惜嗔恼的在他额头弹了一下,“知道了,这就去给你做,今日又想吃什么?”
萧寻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扬起一抹笑容,“便吃了本王最爱的怜惜吧。”
楚怜惜的脸蹭一下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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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年过去,萧墨寒和夏清浅愈发的恩爱。
虽然所有人都觉得,所谓爱情是无法维系多久的,七年、十年,这样的爱总有一日会散去——普通男子尚且如此,更何况是坐拥天下的帝王。
所以,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皇后失宠的那一天。
可是无论底下人如何劝谏,无论美人如何勾引,多年过去,帝王与皇后始终如胶似漆,亘古不变。
起初还没人说什么,可是渐渐地,又有人指出这不过是因为皇后善妒,帝王身边没有女人能够近身——换言之,也就是缺了那么个上位的机会。
于是有一回,有女子不死心的混入宫女的选拔之中,最后又到帝王跟前伺候,为的就是献身一搏。
可是帝王险些把人拉下去砍了。
若非皇后求情,该女子早已人头落地。
出宫之后,这女子成了一名伶人,将此事编成了曲子,四处传唱,一夜之间火遍大江南北。
帝后二人的感情逐渐也再无人敢冲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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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年后,江南酒楼。
悠扬的曲调在台上响起,夏清浅的手指轻叩着桌面,脸上溢着几分笑。
下一秒,一盘剥好的花生米递到她的面前。
男人低沉的嗓音含着几分笑,“浅浅,你的嘴要笑裂了。”
夏清浅眨了眨眼,真诚的道:“好不容易有人为我正名,告诉大伙儿不是我善妒,而是您凶残暴戾,我自然高兴呀。”
萧墨寒挑眉,“你还会在意旁人怎么看你?”
夏清浅没有吭声。
她想说,虽然我从不在意旁人怎么看我,可是我们的恩爱秀遍大江南北,还是十分令人愉悦啊!
不过这么不要脸的话,她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。
夏清浅想了想,理所当然的道:“毕竟现在是一国之母,跟从前当妖姬的时候不一样,还是要注意维护名声的。”
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,“嗯,有理。”
往后恶名都由他担,所有干净美好的东西,全部留给她。
因为她一人,已足够填满他心中的净土。